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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教堂

镇魂——论·和面的重要性(十二)

特调处新址被装修成一处皇家园林,大家各司其职,工作环境变好了工作态度才能好,吃的好了才能做得好,所以三楼员工食堂也进行了整合,什么天南海北的美食都有,川鲁淮粤一应俱全,所有人的体重都在直线飙升。

赵云澜买了个肉夹馍,就着咸豆浆吃起来,这种南北方的结合也就只有怪咖敢尝试。大庆的目光中充满了鄙视,好歹是个当妈的,居然把孩子扔给一只猫,自己闲的都快长毛了。

“喂,你儿子都快饿死了,你听到没有?”

赵云澜喝完最后一口豆浆,把塑料杯丢进垃圾桶里,进入浏览器点开一部抗日题材的电影:“听见了,不是刚喂过吗,小孩子胃口没有那么大,你懂个屁!”

大庆的两只前爪搭在摇篮上,含辛茹苦地哄着赵小面睡觉:“沈教授就出去半天你就原形毕露了,看来平常也是人家照顾孩子,我懂个屁?赵云澜,你就是个屁!”

一直拖鞋径直拍在大庆的后脑勺上,它登时竖起瞳孔,全身的黑毛刺猬般炸开:“小心打着孩子,老猫我活了上千年就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,对了,沈教授今天干什么去了?”

收养沈延后,赵云澜便避免在孩子身边吸烟,别管他是谁的转世,肺癌可不认人,他强忍着烟瘾放下打火机:“他今天去参加一个师范大学的听课会,据说是毕业生的结业考核,一批即将踏入小学的夺命女魔头,嘿嘿,太可怕了。”

“哦,听说过,试讲对吧?”大庆把赵小面摇得呼呼大睡,自己也借光跳进摇篮里,在孩子的小肉手上踩奶:“他什么时候回来?”

“不知道,下午吧。”赵云澜随口说道。

突然,孩子肩膀上的胎记再次亮起,一股震慑心肺的电流感传进大庆的身体,全身的经脉快要崩盘:“快,快来救驾!”

赵云澜赶紧跑来试图把大庆从摇篮中抱出,哪曾想死猫就像和婴儿融为一体般,强拉也好硬拽也罢,都没有半点成效。

大庆脖子上的铃铛与红印产生共鸣,在主人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泠泠作响,铃中的铁球撞击内壁,释放出勾魂摄魄的响声,说是震耳欲聋倒不至于,却给人一种唯有死亡才能解脱的预示。

楚恕之刚吃完午饭,见此情景想也没想就从三楼跃下,欲步后尘,这一次他还没靠近摇篮三步,就被一阵烈焰击退。赵云澜无奈之下,只得祭出镇魂鞭朝二者掌心的位置劈去,长鞭斥出的强光打在肌肤上,下一秒大庆像是坐了火箭般直直飞射到了二层楼梯上。

摇篮分崩离析,婴儿摔在地上嚎啕大哭。赵云澜明白如果找不到镇压鬼面的方式,他迟早有一天是会苏醒的,然后完成他转世投胎前的愿望,可没曾想….这一天来的飞快,一日复一日,真不知从何时起天真无邪的孩童会悄然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。

楚恕之的手臂被火焰烧了个外焦里嫩,半身的衣服都没了,郭长城听到响声赶来,只剩下断壁残垣。赵云澜抱起孩子很是狼狈,大庆倒掉在楼梯上生死不明,他飞快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楚恕之披上。

林静出完外勤回来,屁股还没坐一下就被领导派去打扫卫生。

等了两三个小时,丰田锁车的声音才从外面传来,沈巍推门一见还他妈满脸的苦逼像,就料到发生了什么事。

两人相视一秒,便一起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,沈巍把门关好,拉下折叠窗,单刀直入地问道:“云澜,你有没有听说过燕国太子丹?”

“太子丹?”赵云澜念了两遍,皱眉道:“荆轲刺秦的策划者?”虽说他上学的时候不太听课,一天睡到晚,可是最基本的历史常识还是有的,传说此人为国献身,相当仁义,好端端的为何会提到他?

沈巍深沉道:“我一直在找寻能彻底封印鬼面的方式,直到今天听课,我才想起来几百年前,我听一位老人家说过,事实上赵国君主手中的和氏璧并非真品,虽说价值连城却没有实际意义,真正的宝物在燕丹手中,当年他一路逃亡,璧也下落不明。”

众所周知,经典曲目《荆轲刺秦》便是太子丹的手笔,刺杀失败后,燕王担心秦国会出兵攻打燕国,便将自己儿子的头颅献予秦王,以求平息干戈。

然而在东北襄城又有另一种说法,此地有一条宽阔的大河名曰太子河,传说中,太子丹在刺秦失败后就带领亲卫一路北上逃到了辽东城,紧随其后的并非是秦国人,而是来自亲生父亲的追杀。

一将功成万骨骷,生逢乱世,亲生儿子又能如何?

追兵将太子丹逼到河岸旁,无奈之下,身为一国储君的他只能舍身为国,他割下来自己的头颅,命令追兵定要将其带回去交给父王。

最后,亲卫为报答太子殿下的大义之举,帮他修建了陵墓,世世代代成为守墓人。

传说中的和氏璧,也便跟着正义之师,长眠于地下。

沈巍在书架中翻出一张中国地图,这是赵云澜的习惯,什么东西都往办公室顺手一塞,只要诚心诚意任何东西都能找到。他将图纸展开放在桌面,用四瓶矿泉水压住四角,抬手唤赵云澜过来。

他抽出一根钢笔,在地图上指出一处与河北接壤的省市,用钢笔圈起来,随后张开手掌将圈环住,往空中一抛,制成了一张电子地图。

沈巍双臂扩张,拉大地图精确位置,最后指出本省中央的一座城市:“没错,就是这里。”

“我查过了,襄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,我要找的东西也许就在这里,你在家里待着看好沈延,我马上去订机票。”沈巍行事稳准狠,关键是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
赵云澜拉住他:“我跟你一起去,还有,机票我去定,我可不想飞到南极再飞回来。”

沈巍点了点头,提示说:“和氏璧是宝物也是不祥之物,原主人多次进献都无功而返,所以它定然积攒了不少灵力,你要小心点。”

扬言亲自订票的赵处长下楼后干脆躺尸,把任务交给郭长城,让他定五张到桃仙机场的机票,自己便大显神威地开始联络来自东北的‘姐夫’们。

祝红知道五张机票肯定有自己一张,就开始收拾行李,大庆跟在她屁股后边直绊脚,被她一脚踢到墙角:“听说过前女友遍天下的,第一次见到姐夫遍天下。”

林静拨弄佛珠,念了句善哉善哉阿弥陀佛:“女施主莫要吃惊,昆仑君嘛,不是人点很正常。”

“行啦,他没给你生出来一个营的儿子就知足吧。”楚恕之舍不得脱下带有小灯芯味道的衣服,小是小了点,箍在身上勉强还能穿。

听完尸王大人的吐槽,林静眼前浮现出斩魂使怒炸特调处的场景。

沈巍在办公室进行了第三次封印,完成后抱出沈延,对留守儿童交代说:“小郭,你和汪姑娘、桑赞先生留在家里,就麻烦你们照顾好小延。”

斩魂使的暂时封印加上镇魂灯芯的辅佐,争取在他们回来前,赵小面不会再惹出什么幺蛾子。

一切准备就绪,赵云澜开车杀到了飞机场,他们定的是当天下午十九点的航班,祝红不想看大神腻腻歪歪,主动提出去取机票,楚恕之跑去休息区抽烟,就林静一个不长眼的,坐在领导夫夫对面,摆弄起罗盘来。

赵云澜捧着一杯1000毫升的奶茶,打算在登机前把自己灌饱,他翘着二郎腿搂着老婆,再加上这身装备活脱脱的土财主:“林静,你是还俗入道了吗?罗盘是你玩的吗?”

“有了总比没有强。”林静说道。

沈巍总怕行人会用鄙夷的目光看他们,想着躲开赵云澜的抓捕却又舍不得,他红着耳根说:“探墓的话还是应该仰仗楚先生,我们人生地不熟,本事再大也要小心。”

十九点一刻,五人成功登机,由于行事匆忙只买到了经济舱,还好是挨在一起的。沈巍让他们先睡一会,等下飞机再找旅店,等大家都休息好再出发去襄平。

赵大神借坡下驴,干脆丢了枕头靠在老婆肩膀上,两个人身量差不多,枕起来非常舒服。沈巍安排完所有人休息,自己才闭目养神,不敢真睡。

一出机场,并没见到赵云澜拉关系走后门坑来的姐夫,也是,这年头小舅子也不是那样好当的,上次山河锥是他们不知内情,这次他们是来挖坟的,可不敢明目张胆。

沈巍找了家三星级酒店,介于要攒钱给孩子买奶粉,他们要了三间房,自己和赵云澜一间,楚恕之和林静一间,祝红大姐自己一间。

赵云澜是典型的开心派,不是说心大,而是心特别大,总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,要不是楚恕之拦着他居然打算把大庆一块带来,呵呵,带黑猫挖坟,真有想法。

借着沈巍去洗澡的空余,他翻箱倒柜,不出所料在老地方找到了各色用品,把它们整整齐齐地摆在床上,自己则枕着手臂,姿态妖娆地等待美人出浴。

楚恕之和林静在隔壁,洗完澡又睡够了,开始打扑克,就听见从2204房传出了来自领导的求饶声,尸王大人气得把扑克一摔:“都什么时候了,不知道明天有正事儿吗,真是欲.求.不满!”

林静叼着泡面叉子说:“咱俩不也没干正事儿吗,快点快点,一对K要不要?”

隔壁赵云澜直叫委屈,被误解的滋味属实不好受,他只是被斩魂大人裹成了粽子,强行入睡罢了。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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